关公是历史上的真实人物,但经过历代的加封和民间传说的渲染,其逐渐成为影响**的由历史人物演变为神的崇拜偶像。关于关公神性的研究不乏论著,但主要集中在武功、忠义和救人疾苦这几个方面,而对关公的海神特性却鲜有论及。关公作为海神的表现有哪些,其又为何会被渔民纳入信仰体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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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舟山沿海一带,关公就是护岛神,受到渔民的崇拜在嵊泗列岛中,关公同天后一样是护岛神。如泗礁岛马关岙的岙名是以关帝庙著称的。据《马关乡志》载:1933年,马关仅有50多平方米的一座“关圣宫”,后扩建为400平方米的“关帝庙”,此外小洋岛与大洋岛上也有关帝庙。东山岛渔民对关羽的崇拜可谓是中国大陆之最。其原因是东山岛曾是郑成功反清复明的基地,所以清政府长期不予注册。相传关公闻信后,托梦岛上居民,让他们作其裔孙。渔民便立“关永茂”为岛主,自注册之日起,岛上居民便户户供奉关公铜像,作为祖先奉祀236。在其他地区,关公也因护岛有功而被岛上居民作为岛神崇拜。据高拱干《康熙台湾府志》卷九记载:“关帝庙,在凤山县者。一在土墼埕。其像先在烈岛。有贼犯岛中。居民震恐。是夜,见神青巾绿袍。大刀骏马。巡海驰击,贼遂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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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沿海很多地区,出现了关公与妈祖的合祀现象。如汕头的天后宫就内含关帝庙。这种局面据考证是因为沙汕头时期,陆上居民与海业居民相互掺杂渗透,使得天后与关公成为共同的信仰。在东沙岛的东沙大王庙,供奉的主神是关公,在前供桌上另有三尊关公,两尊妈祖和一尊“三太子”。在澎湖的马公市,供奉关公的铜山馆与妈祖馆合二为一,其正龛奉的是关圣帝君,正龛前之神案上分别供着关帝与周仓、关平,以及妈祖与千里眼、顺风耳,前者居于左,后者屈尊于右。这种合祀不仅体现在庙宇中,在海船上也有这种现象。据《历代宝案》记载:“道光七年二月二十五日,舵工陈志贵等共20人从上海县载货物到山东胶州,在洋中遭风,漂至琉球,随带物品中有:一奉敬关圣帝君一座,关平一位,周仓一位。一奉敬天上圣母一座,顺风耳一位,搃官公一位,千里眼一位。”这种在海船中天后与关公合祀的现象,显示出妈祖与关公神格的相似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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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妈祖外,关公与龙的关系也甚密。据《历代神仙通鉴》所载:“关公前身乃雷泽山中之老龙,汉末,托身与关羽之母而生”。因此又有“关公是解梁老龙”之说。又有《关帝圣迹图·乌衣兆梦》载:“关公被难之前夕,梦乌衣丈夫拜辞曰:余北海龙,附君助猛威,今请辞去,晨起,特长之髯触手落。”关公与其妈祖和龙王等海神的联系说明关公已经被充分融入了海神这个谱系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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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公从各个方面对海上作业的渔民提供精神庇佑,但其并没有像妈祖那样成为总领四方的海神。笔者认为这有两方面原因:一是关公在被后世赋予神性的同时,其本身还具有历史名人崇拜的性质。其神性不免受历史事实所限制。人们对关公的海神特性不能无限夸张杜撰。二是关公作为武圣,身上被赋予了太多的阳刚属性。而依照阴阳五行观念,水属阴,人们更倾向于让具有母性关怀的女性海神来作为全国性海神。因此关公不能像妈祖那样被广泛信仰。